新冠肺炎最新消息：没有特效药，这四种“药”临床治疗有效
日期 ： 08-08-2020
转眼，大半年过去了，新冠肺炎疫情仍在全球发酵。据8月6日18时，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的新冠肺炎最新消息称，全球累计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8575326例，累计死亡病例701754例。
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全球对于新冠肺炎特效药的热情不减，寄予其“药到病除”的期望。业界对于新药的研发和老药的利用也在持续进行中。但截至目前，新冠肺炎尚未发现特效药。但值得欣慰的是，包括中国在内不少国家的新冠病毒疫苗研制，已经处于第三阶段的临床试验，希望能够出现一些有效的疫苗，能帮助预防感染。
截至到目前，全世界人们，依然只能用最基础的公共卫生措施和疾病控制手段，艰难地阻止新冠肺炎疫情爆发。新冠肺炎这场百年一遇的健康危机，真的就“无药可治”吗？
被寄予厚望的“瑞德西韦”会是新冠肺炎特效药吗
瑞德西韦是抗病毒药物，可以降低病毒的复制能力，已被测试过可以用于抵抗其他病毒，例如埃博拉病毒。今年4月10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NEJM）发表重磅文章报道了瑞德西韦同情用药治疗重症新冠肺炎患者疗效，这也是第一个瑞德西韦治疗新冠肺炎的临床治疗研究结果。
研究结果显示瑞德西韦可大大改善重症病人临床症状，68％的患者观察到临床改善，显著降低需机械通气支持的患者病死率。这研究共收集了来自美国、加拿大、欧洲、日本等多个国家的53个患者数据信息，其中就有19名患者信息是来自美国洛杉矶西达赛奈医疗中心（Cedars-Sinai Medical Center）。迄今为止，瑞德西韦是唯一在一项对照试验中对患者显示出临床益处的抗病毒药物，该研究包括接受安慰剂，另一种治疗或根本没有治疗的对照组。今年5月，FDA曾紧急批准抗病毒药物瑞德西韦的紧急使用授权，允许医院和医生对因新冠肺炎住院的患者使用该药。
然而，虽然瑞德西韦有一定的临床效果，但由于尚缺乏完整的病毒学证据，目前，也尚未得到FDA的正式批准。
新冠肺炎风暴排头兵“托珠单抗”
细胞因子是多种细胞分泌的分子，包括调节身体免疫反应的免疫系统细胞，而“细胞因子风暴”是一种严重反应，免疫细胞会充溢并攻击它们本应保护的健康器官。在新冠肺炎患者中，病毒刺激免疫细胞，导致急性肺损伤，可能导致血管泄漏和血液凝结，病人的血压下降，器官开始衰竭。这也是许多新冠肺炎患者，特别是年轻患者死亡的重要原因。
目前，几种抑制免疫系统过度活跃的药物已经显示出可以缓解“细胞因子风暴”的潜力，临床研究最多实例的是托珠单抗（tocilizumab），因其靶向的特定细胞因子，也被称为白细胞介素6（IL-6受体）抑制剂。
西达赛奈的研究人员发现，白细胞介素6是新冠肺炎患者身体中升高的主要细胞因子，而托珠单抗可以抑制白细胞介素6信号转导途径。西达赛奈肾脏病学和移植免疫学计划主任Stanley Jordan医生指出：“新冠肺炎患者体内的白细胞介素6越多，患者的预后就越差。在新冠肺炎患者身上使用托珠单抗进行治疗，是有意义的。”
由Jordan医生领导的一项单中心观察性研究也发现：大多数因新冠肺炎住院的患者在接受了托珠单抗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与已发表的新冠肺炎重症患者相关的疾病和死亡报告相比，服用托珠单抗患者的炎症、氧气需求、血压支持和死亡风险降低。该研究结果已于6月23日发表在《临床传染病》（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上。这项研究观察了27名接受托珠单抗减慢免疫反应速度的新冠肺炎患者的实验室和临床变化：包括氧气水平，增加血压的药物需求和患者生存率等。与未接受托珠单抗治疗的患者报道相比，研究人员观察到炎症标志物的改善和患者存活率的提高。Jordan医生指出，尽管患者的治疗结果令人鼓舞，但由于尚未与对照组进行临床试验，因此不足以证明该药物可安全有效地用于COVID-19患者。在此基础上，一项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的II期临床试验正在西达赛奈医疗中心进行，进一步评估IL-6单抗药物在新冠肺炎患者治疗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此外，来自另外一项临床研究的初步结果显示：另一种常见抗炎药物，通用类固醇——地塞米松可能会提高重症COVID-19患者的生存率。但是该研究尚未完成，目前尚不清楚该疗法是否会引起严重的副作用。
奇妙的新冠肺炎恢复期血浆对新冠肺炎治疗有效吗
新冠病毒康复者的血浆，也叫“恢复期血浆”(convalescent plasma)，它含有对抗疾病的抗体，中和抗体可以直接使病毒失去活性，这在理论上可以帮助病人对抗病毒。但面对新冠病毒这一新的病毒，科学家对其抗体了解仍然太少，研究新冠肺炎康复者血浆中的抗体水平及其抗病毒效能就显得尤为重要。
康复患者的血浆：
在中国进行的一项对照试验表明，新冠肺炎康复患者恢复期血浆与患者的快速康复相关性大。利用来自康复患者的抗体可治疗患者，这个概念已经使用了近一个世纪，用于治疗许多尚无治疗方法的新疾病，例如SARS。这个方法虽然听起来很简单，但现实却更加复杂。康复患者血浆质量因人而异，难以把控，如现实中有些人对新冠肺炎的免疫反应不强，即使康复了，血液中也不会出现所需的抗体，它并不是一个稳定的产品。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治疗指南显示：目前“没有足够的数据”推荐使用或不使用恢复期血浆治疗新冠肺炎。
康复患者血液中的抗体：
分离出最有效抗体，并大量复制抗体以治疗新冠肺炎，从而可以完全防止人们被感染。它类似于恢复期血浆，但可能更强大，更特异性。从本质上讲，这是为患者提供抗体，这些抗体，如果新冠肺炎疫苗上市后，也可在接受疫苗接种后，由人体产生。世界上许多生物技术公司和学术研究机构已经开发了这些所谓的单克隆抗体疗法，并正在临床试验中对其进行测试。从这些试验中获得的信息还将有助于新冠特效药的开发与治疗。
西达赛奈流行病学主任兼医院副总监、肺科和重症监护医学专家Jonathan Grein医生说：“世界对潜在新冠肺炎治疗方案的理解日新月异，科学界一直非常关注各种治疗角度的方案，但是我们需要对如何以及何时使用这些药物持谨慎态度。”
新冠肺炎治疗的一项创新尝试 心球衍生细胞疗法
除了药物治疗新冠肺炎，西达赛奈从“细胞”层面，做了一项创新的实验性治疗，并取得了显著成果。6名新冠肺炎危重病患者中的4名在接受了对抗新冠肺炎病毒的致命免疫反应、减轻炎症（新冠肺炎主要死因）的实验性治疗后显著改善。这4个病人已经康复出院了。
西达赛奈的这项实验性治疗，用的正是一种被称为CAP-1002的治疗方案，它含有从人体心脏组织中实验室培养出来的心球衍生细胞(CDCs,allogeneic cardiosphere-derived cells)。CDCs最初目的是治疗心力衰竭，在西达赛奈早前的临床前研究和临床研究表明，它甚至对整个身体有帮助。
这一系列的病例报告，已经发表在了科学期刊《心脏病学基础研究》上。报告主要作者、西达赛奈心脏研究所执行主任Eduardo Marbán医学博士指出，这是首个在新冠肺炎患者中使用细胞疗法的同行评审报告。
“先前的CDCs细胞治疗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它在许多疾病中对免疫系统和炎症有着巨大的益处。”Eduardo Marbán博士解释说，“它可通过分泌外体—一种具有多种活性成分的纳米级囊泡，在全身广泛传播，从而达到这一目的。这种抗炎作用，可能是对危重新冠肺炎患者治疗起效的关键所在。”
近日，WHO总干事说谭德塞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称，新冠目前没有特效药，也许永远不会有新冠肺炎特效药，这传递了世卫组织对病毒蔓延的焦虑与关切。对于传染性疾病来说，特效药并不易得。从整个冠状病毒疾病来看，SARS、MERS都没有找到特效药；从病毒性疾病的角度来看，目前真正发现的特效药也不多，上千种病毒可感染人，但只有乙肝、丙肝、HIV、流感和一些疱疹病毒疾病有特效药。
人类对病毒的认知仍然有限，新药研发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新冠肺炎特效药的空白，相信是暂时的！因为科学界对新冠肺炎特效药的治疗探索，从来没有停止过。到今天为止，包括西达赛奈在内的医疗同行，依然在临床上有大量的针对性的抗病毒药物和抗体药物都在研发的路上，临床研究对象囊括了轻、中、重、危重等不同情况的新冠肺炎患者。
正如张文宏所说：“只要这个病毒能够继续在人之间蔓延，最终人类针对性的抗病毒药物一定会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参考文献：
1、《NEJM：Compassionate Use of Remdesivir for Patients with Severe Covid-19》
https://www.nejm.org/doi/full/10.1056/NEJMoa2007016
2、COVID-19：Patients improve after immune-suppressant treatment
Stanley C Jordan et al， Compassionate Use of Tocilizumab for Treatment of SARS-CoV-2 Pneumonia，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2020). DOI：10.1093/cid/ciaa812
3、Singh, S., Chakravarty, T., Chen, P. et al. Allogeneic cardiosphere-derived cells (CAP-1002) in critically ill COVID-19 patients: compassionate-use case series. Basic Res Cardiol 115, 36 (2020).
https://doi.org/10.1007/s00395-020-07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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